做了一個夢,夢中文字飛舞的凌亂,我吞嚥著、反芻著、咀嚼著,然後出現了一種奇幻的味道。

從基隆到海大的路程第一想見的是那幢面對碼頭的鬼屋,想知道那位盼望美國海軍情郎回來的女子是否仍在等待。滂沱大雨中我和兩個陌生的同營夥伴在計程車無線通訊的雜亂聲音中經過了她,使基隆美麗而神秘的她--我在心中輕輕地打了聲招呼。

進了海大報到,背著沉重行李走到宿舍,海大男一宿比起我們的男宿稍好,時光好似穿梭到大一新生的感覺,那段宿間的日子。一排排的廁所、浴室、水龍頭;一幕幕的玩笑、嘻鬧、掙扎。第一幕是在與優克李林--的林志炫上下樓梯間匆匆一瞥,接下來開始「文人」的時光,我們的導師是楊照,我來此之前沒讀過他的書。在這期間談了不少文學技法。文學家的技藝:one.文字累積。two.引起共鳴。tree.注意結構--妥善使用標點尤其是分號、破折號。文學家的特質:寫出別人寫不出的、講出別人講不出的。開幕式時深刻的體會:駱以軍的象徵、紀尉然的誇示、楊照的兩個夢隱喻。還有宋澤和蘇偉真的踏實。是一種風格、一種營造也是一種表演。 在三天課程中我們散文組有廖玉蕙、廖咸浩、陳昌明、廖鴻基、王健壯、夏曼藍波安、林文義、熊秉元。 在這些作家導師中,我只讀過林文義的《流旅》、廖鴻基《漂島》、《鯨生鯨世》和夏曼藍波安的《冷海情深》,其他的老師作品大多是這三天稍稍閱讀的。對於文學,有二位老師提出的觀點值得玩味:林文義老師說:「文學是一輩子的救贖」;熊秉元說:「人是理性且自利的--宗教如是;愛情如是」、「貼標籤是簡化行為」、「倫理價值是社會控制的工具」--因此從此來說文學的存在性有其道理,文學存在的價值也是工具性的。而我,不論是孤絕獨行亦或是感化大眾,我愛筆觸與紙接吻的感覺,那是一種悸動、也是種宣洩與解放。就如同炎夏喝杯冰拿鐵,很難控制這種衝動,縱使別人無法理解。 2006年的盛夏,北京欠了我一杯咖啡的約定;我欠了一份子安貝的許諾;在煙花爛漫的的淡水河畔畫下句點,誰也不欠誰。然後,我與文學重新邂逅;以逆旅姿態,偶然敲醒我沉睡的文學靈魂。

我在今夏與搖著筆桿思索文句的我重新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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